杂粮子博,写爽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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嘤!

《记一柄短刀的退休生活》18~30

非传统意义本丸正式开始营业(?)

其实是药总与审神者之间的孽缘。

求而不得(并不是!)和握在手里不珍惜(绝对没有!)之间的对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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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

药研藤四郎的发疯还在继续。

厨房已经不能看了,曾经被烛台切光忠照料的整洁干净明厨亮灶的厨房,这会儿已经在药研的手下逐步变成了令人生畏的实验室风格。翻滚着不知道是什么成分的药锅与储藏冰镇试管的保管柜一眼看上去,活像是电视里面的生化危机爆发前现场。

接着厨房尾巴遭殃的是花坛,现在应该叫药坛了。

祭鹤爱玩,也喜欢漂亮的东西,整个本丸在他在任期间被男人妆点得花团锦簇。大小花坛随处可见,药研也亲自在对方的指点下砌了一个不大不小的花坛。

现在这个花坛里面栽种着起码两种以上的药物。而本丸唯一的医生正将目光放在全本丸最大的那个花坛上,满眼的如何将花坛合理切割划分载重区域。

在他准备动手之前,时之政府的来信暂时解救了本丸的花坛们。

 

19

依然是代表着极刑队的断刃标志,黑色的信封握在药研手里,上面的金色标志在日光下刺眼的让刃不想再看第二遍。

再一次感叹着刃生艰难,药研打开了信封。

 

20

午后一点,本丸唯一的付丧神从传送装置处离开,再一次踏足了时之政府的大门。

 

21

踏碎了广场上的花瓣,常年飘樱的时政广场上浮现了药研的身影。与周围来往的审神者和刀剑们的和谐氛围格格不入的短刀整理了自己的衣襟,顺着台阶拾级而上,熟门熟路的在时政百年不变的格局下找到了等待在接待大厅的人。

“初次见面,闻名已久。您好,药研藤四郎阁下。”

接待药研的是一名年轻的审神者,身上还带着刚入职特有的朝气。听着对方的话药研愣了片刻,短刀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用惯常的态度爽朗地笑着。

“这位大人言重了。”

“怎么会。”那位审神者引导着药研前进,边走边笑,“您可是极刑队唯一的药研藤四郎,真要论话语权,您可比我们这种刚入职的审神者要有力度的多。”

极刑队的刀刃折损率一直居高不下,眼前身着简单战装的付丧神是唯一一名从未更换过的短刀。或者说,是极刑队唯一一柄从未更换过的刀。

“全靠四季阁下照拂。”药研停顿片刻,“四季阁下还是没有锻到吗?”

“嗯?啊!”年轻的审神者有些不解,随后恍然大悟道,“您说‘药研藤四郎’?没有的,那位大人从您离开之后就再也没有碰到过‘药研藤四郎’了,好像被巫女大人钦定成刀帐排斥,也不知道具体诊断怎么样。”

带路的小哥毫无自觉的又添加了一些药研不知道的八卦内容。

“其实总部这边一开始也有想干脆送那位大人一把来着,昏鸦大人还在的时候也提到过,可以从收缴的刀剑中分出一把。结果那位大人高呼着什么‘刀都锻不到算什么审神者!’‘那个臭小子走了就走了!看老子重新弄一把更好的来!’的话,一定要靠自己拿到‘药研藤四郎’。结果因为那句‘锻不到刀算什么审神者’被巫女大人听见了,所以被好一通……”

药研叹息:“一定会被狠狠诅咒吧,四季阁下。”

带路的小哥停在一间办公室的大门口,惊讶地扭头看着短刀道:“咦?您知道?”

“不。”药研否认了,“只是触碰了禁忌的人必然会遭受的对待罢了。”

他现在还留着祭鹤嘴贱后果的合集,算一算大概能装满两箱。

 

22

带路的审神者秉承着自己的职业素养,用了好大的力气才忍住了笑。引路小哥捂着嘴,严肃的干咳一声后才推开面前的门,冲着药研做了请的手势。

“那么,我就送您到这里了。”

药研礼貌地欠身:“辛苦了。”

等在里面的人恰逢此时转过了身,正好面对着门外的两个人。

一头金色卷发的高大男人并没有穿着审神者的制服,深色的羽织袴让他穿得与板正无缘。双手插在袖筒里的男人眯着褐色的双眼,到嘴边的招呼没有打出来。

“你们两个那是什么表情?”

气氛在短暂的凝滞后,短刀一步跨过了已经浑身僵硬的引路小哥,进入屋中的药研略微欠身,恭敬地向面前的男人低下了头。

“四季阁下。”

极刑队现任队长,审神者四季。

 

23

上一秒还在调侃的人下一秒就出现在眼前,这到底是什么人间疾苦!

引路小哥迅速关门退避,走之前还在心里念叨,一定要去巫女大人那里洗洗晦气。

 

24

“坐吧。”

只剩下四季与药研两个人时,男人的姿态更加放松。他坐在沙发上指着左手边的单人沙发,示意药研落座。短刀也不扭捏,两步走近上前端正地坐在了那张沙发上。

“算一算也有个十几二十年不见了。”男人为药研倒了一杯水,放松的样子没有一点位高权重的老爷们的做派。他对药研笑了笑,爽朗的样子到与短刀有些相似,“看到你气色还不错那我也就放心了。”

“虽然不太甘心,不过放你离开大概是个正确的决定吧。”

男人捧着杯子,缓了脸上的笑容。短暂的沉默后他突然开口问道。

“说起来,你与我那边的本丸刀帐确实断了联系对吧?”

“哈?”

“就……”四季有点不好意思的搓搓手,笑容尴尬,“就想确认一下。”

 

25

无论如何都得不到‘药研藤四郎’这件事,如果可能的话四季大概直到死都不会让眼前的短刀发现,巫女对他的诊断如今依旧在他耳边回响。

‘执念于灵力是相通的。’那位身着绯袴的女子舀起了一杯米酒,倒入面前的祭台内,‘你并没有承认其他的药研藤四郎,所以你在那振短刀离开之后,再也不会得到相同的存在。’

‘并不是刀帐在排斥你,四季。’

‘是你在排斥拥有另一振药研藤四郎的可能。’

‘你仍然抱着他还能回来的想法。’

彼时的四季端坐在巫女的对面,安静地旁观着她的祭奠。

‘算起来,我已经是第七任了。极刑队也不再像当初一样,只有一名审神者,只有一座本丸。’那时的四季低声笑着,‘除了祭鹤,没有人可以收服那振短刀。但终究……’

‘……那是我的朋友,伞。’四季唤着巫女的代号,‘他救过我不止一次,甚至险些碎刀。’

巫女放下了酒勺,视线落在了望着远处不知道在看什么的四季身上,‘那是刀剑的职责。’

‘可我的老家讲究,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男人拢着袖口,笑容浅的几乎无法看出来,‘即便是职责那也是救命之恩。我不能看着那振短刀滑落深渊。’

‘所以我大概还要试一试。昏鸦希望能还给他安宁,但我觉得……刃生需要一些刺激。’

金发的男人笑容爽朗,拿着放在手边许久的文件袋得意的晃一晃。

‘哪怕不成功,极刑队终归还会有他的位置。’

 

26

药研神情正直且严肃地点点头:“我已经契约到107号本丸。是出了什么问题吗?”

“没有。没什么问题,我就是确认一下。”四季有气无力地挥挥手,眼看短刀欲言又止,连忙并拢手指做出闭嘴的手势,“停!没事就是没事,你不要说话。”

于是四季老爷错失了知道药研已经知道(一部分)真相的机会。

 

27

不再说话的药研端坐在一旁,看着金发的审神者一脸烦躁的在身边的文件袋里掏来掏去,用了好半天才将需要的资料全部归拢整齐,摆在了药研的眼前。

“鉴于这件事的特殊,目前的资料只能流于纸上,过后回去你也不要录入终端,明白吗?”四季神情严肃的叮嘱到。

“我明白。”药研点头,拿起了面前的文件一目十行的向自己的大脑录入可用信息。

药研在浏览文件的同时,四季开口继续说道。

“其实可用的信息很少,多半都是推诿扯皮的条款。后面有几页是福利与注意事项,你着重看一下那个。”男人搓着水杯的杯壁,语气十分郑重,“这一次也算是我的个人请求吧。”

短刀付丧神放下文件,疑惑地挑起一侧的眉。

“您?”

“嗯。”四季点头,“拜托你看顾的那个人来自华夏,是我的老乡,其实也……是我的熟人。”

说这句话话时,四季看上去有些尴尬,似乎是不太习惯将自己的事情再次托付给眼前的短刀。他搓着自己的鼻尖,嘴边的笑有着几分无奈。

“那人是个好家伙,但目前有些……”

四季的表情一言难尽,药研懂了其中的未尽之意。

目前有些大俱利伽罗吗?他懂了。

 

不你其实不懂啊!来自旁白的呐喊。

 

28

对短刀有迷之信任的四季在接收到药研的肯定眼神后,十分放心的将这部分的介绍略过去了。

但凡有个第三者在现场,估计都会觉得要完。

“这是一场交易,因为一些连我都不能知道的理由他来到了这里,需要寻求一个可以供他修养的地方。”四季郑重地欠身俯首,向面前的短刀交托了自己的信任,“我的友人就拜托你了,药研通吉光。”

四季的面前,短刀眼中平静光滑的紫色湖面产生了细密的裂纹。

 

29

室内只剩下了轻不可闻的呼吸声。背脊僵直的短刀注视着眼前低头的男人,一人一刃就这样在静默中维持了相对无言的平衡。片刻后,在一室的寂静中黑发的短刀终归还是放松了自己绷紧的肌肉,郑重地收起了文件,将手按在了四季的肩膀上。

他说:“啊,定不负所托。”

 

30

十个审神者,有4.5个叫冬青,万屋撒把土总能盖住一两个。

在本丸的秋天,距离那场谈话两月有余后,药研从狐之助的手上领到了107号本丸名义上的新审神者。

一名重伤,代号冬青,且警惕得像匹利群老狼般的审神者。

他很抱歉用老来形容这位审神者。从外貌上看对方正值壮年,久未打理有些胡子拉碴的颓废,双眼是人类中基本不应该有的灿金色。

是很周正的相貌,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帅或英俊可以去形容。但当他迈入本丸时,身上的暮气几乎顷刻间就占据了本丸大门前的正片空间。

 

“他正在死去。”新来的狐之助也与量产型号不太相同,用奶声奶气的口音说着不那么奶的话,“请多担待,药研藤四郎。”

礼貌的不像是时之政府的出品。

短刀看着面前的一人一狐,推起的眼镜上折射着白光,遮住了短刀紫色的双眼。

药研想,现在这里真的不算什么传统意义上的本丸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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