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粮子博,写爽为主
我已经有觉悟了,我就是个到处爬墙的人渣
嘤!

《记一柄短刀的退休生活》31~44

人死不能复生,药哥请节哀顺变(闭嘴)

实际上新来的男婶并不难相处.jpg

祭鹤大概相当于24个鹤丸国永在本丸大鹏展翅

=============================

31

“那么,请随我来吧。”药研推起眼镜,向着一狐一人做了请的手势。

狐之助跳下了大门口的石质灯台,摇着尾巴引导一身暮气的男人走进本丸。从进入本丸起,按照惯例审神者应该处在主导地位,狐之助作为时之政府的引导式神事实上并不应该以相当大的优势走在审神者的前面。

然而看上去有些凶巴巴的审神者并没有对此提出什么不满,只是沉默地跟在了狐之助的身后,越过药研走到了前面,剩下一股淡淡的血气在药研的鼻前扩散开。

哦呀,看来并不难相处?药研眯了眯眼,快步跟上了前面的人。

“请往这边走,从这里穿过是前往天守阁的最快路线。”

 

32

本丸的天守阁自药研退休起便已废弃。他熟悉这间屋子,熟悉到一眼望去里面满是祭鹤所留下的旧日幻影。无论是在天守阁里撒泼耍赖不批文件,还是拍着桌子怒骂时之政府又脑残。对于药研藤四郎来说,这间阔气的屋子承载了祭鹤最鲜活的那段时光。

闲不住的男人总会在午后应该午睡的时间里将头探出阳台,冲着下面经过的付丧神们扔点什么。有时候是御守,有时候就是他自己用彩纸折叠的纸花。看到楼下的哪个刃被砸时露出的茫然表情,祭鹤还会靠在栏杆上放声大笑,爽朗得很。

药研被捉弄的时候也不在少数。

小到和加州清光大和守安定一起用雪球袭击他,大到突然出现在战场后方吓得一队刃魂飞魄散。诸如伙同鹤丸国永一同逃家拒绝工作,让身为当天近侍的药研差点找疯。私自牵马去后山蹦跶,让当天作为马当番的药研和乱从中午找到天黑。偷偷去手入室拿了药研泡的药酒,和次郎太刀不动行光喝得烂醉。

祭鹤的做的糟心事,药研可以从头讲到尾三个小时不见停。

那间只剩下幻影的天守阁在短刀的刻意忽视下,与本丸其他的部屋一样,逐渐在尘封中悄声破败。

药研藤四郎从未想过,在他死前,这间天守阁的大门会再度打开。

 

33

黑发的付丧神拉开了部屋的拉门,传统的和式房间窗明几净,与外在的破败对比鲜明。办公桌上摆着花瓶,淡色的野花被摆弄成了一个漂亮的形状。

“哦!是阳光的味道。”狐之助蹦跳着在房间地面上的阳光上踩了几下,“相当的干净整洁。”

而且没有丝毫祭鹤所遗留的痕迹。

站在阳光下面的狐之助扭头望着大门外的短刀,黝黑的狐眼中闪过了一丝意味不明的情绪。狐之助歪过头,望向了药研藤四郎身后的黑发男人。

“如何?审神者大人?这里是接下来要居住的房间。”

男人依旧没有答话,只是默默的越过药研走入了房间。狐之助让开了男人前进的必经之路,转而对上了付丧神紫色的瞳仁。

“那么接下来就正式进入交接工作吧!”

“介意我去您那里吗?药研先生。”

 

34

“基础档案有吗?”

“没有哦。”

“那病例呢?”

“没有哦。”

“时之政府的介绍信呢?”

“也没有哦。”

手肘压在手入室侧间的桌面上,按着额角的药研藤四郎闭了闭眼:“明白了,原来是三无产品吗。”

狐之助歪着脑袋添了一口自己的肉球,端坐在桌子上的式神有些不认同的踩了一下桌面。

“不可以用三无产品称呼审神者大人哟。”

“不,这只是一个比喻。”药研揉着额头,为难地再次翻开了摆在手边的文件,双眼有些放空的呢喃着,“没想到最后竟然是四季阁下最靠得住吗……”

“要如实告诉四季阁下吗?”狐之助举起了爪子。

药研捂住了狐之助的嘴:“请不要这样做,感激不尽。”

 

35

对于活得比较久的刀来说,刃生艰难总会体现各个方面。前有主人的各种轮替,后有人渣的不正当使用。对于药研藤四郎而言,他全部的刃生艰难大概都体现在无休无止的加班上。

作为显形期久远的短刀付丧神,曾经隶属极刑队的药研藤四郎在工作期间打过交道的审神者不在少数。大俱利伽罗款型的审神者也并不少见,但总归也不会真的拒绝交流。

显形百来年的黑发短刀站在天守阁的大门外面,心情有些沉重地叹了口气。

现在他终于见到拒绝交流的款式了。

叫了门却被那股无言的沉默拒之门外。总归不能在第一天就破门而入,抱着这样的想法,药研藤四郎终于把气叹出了声。

收回前言,里面那位审神者真的是爆款级别的难相处。

“真的没有病例吗?”

药研低下头,不死心地再次询问脚边的狐之助。狐狸式神叼着油豆腐,抬起头摇摇脑袋,吐出的句子字正腔圆,完全不像是嘴里咬着东西的模样。

“没有哦,死心吧药研先生。”

 

36

把狐之助扔进药锅里会做出什么药?

短刀付丧神眯起眼睛,回忆着厨房的药锅开锅时间。

狐之助抖了抖耳朵吞掉了嘴里的油豆腐,十分严肃地抬起头并且用爪子踩住了药研的脚。

“谋杀时之政府的联络员是没有前途的,药研先生。”

 

37

“我们可以换一种方式,毕竟那位审神者也没有和我多交流嘛!”

狐之助倒悬在热气腾腾的药锅上方,看着下面翻滚着的深紫色液体,奶里奶气的声音在求生欲的爆发下显得格外利落。

“首先要获取信任,信任哒!”说着还蹬蹬自己目前唯一能动的一只后腿。

提着狐之助的一只后爪,手插在白大褂衣兜内的短刀付丧神被折射了灯光的镜片遮住了眼睛。狐之助也没有办法打量到药研的眼神,对方一直维持着的冷淡表情在这样的情况下格外具有压迫力。

“我听说可以趁着野狼受伤的时候进行投喂哦!犬科都是很好获得忠诚的!”

药研藤四郎略微低头,狐之助终于得以见到了短刀的双眼,但那对狐狸式神而言并不算好。镜片后的那双紫色瞳仁平静的如同一面镜子,不掺杂丝毫情绪,却足够令被提着后腿的式神感到背后发冷。

嘿呀,不愧是极刑队的药研藤四郎哟。狐之助眨巴眨巴眼睛,努力向着短刀卖萌

短刀挑起一个笑容,平静的眼中也浮现了一点笑意。

“告诉你这个故事的人一定很恨你。”他说。

 

38

不愧是祭鹤锻出来的刀!

狐之助捂住了自己毛绒绒的胸口,一瞬间感觉有些心肌缺血。

 

39

最终,觉得狐之助并不能出产什么有用药物的药研藤四郎还是放下了狐之助,转而挽起了白大褂的袖口折叠至手肘,暴露在空气中的小臂上布着几条交错的伤痕,与白净的肌肤格格不入。拉紧了手套,短发的付丧神循着中午的记忆,开始在厨房转圈翻找。

审神者该吃饭了。

突然想到了什么,手里抓着从筐篓里拿出的土豆,药研转头盯住了试图偷偷摸摸逃跑的狐之助。

接收到视线的狐狸式神僵住了迈出的爪子,扭头时甚至可以听见吱吱嘎嘎的声音。

“……咩?”

“冬青阁下有喜欢吃的东西吗?”

“没有哦。毕竟是一穷二白领过来的嘛,中午见面的时候时之政府的食堂盒饭不都是一个样子。”

 

40

“我真的不知道呀!”

流着足够夸张的宽面条眼泪,狐之助再一次被药研挂在了药锅的上方。倒悬着的狐狸式神嘤嘤的声音充斥着整个厨房,配合着药研切葱的案板音怎么听怎么瘆得慌。

“啊,药研先生。”

狐之助突然停下了嘤嘤嘤呼唤了短刀,药研闻声转过头,用刀柄推了一下眼镜。

“我晚上想吃油豆腐。”狐之助快速说完,然后继续开始嘤嘤嘤。

空气寂静了几秒。药研慢慢转回头,长长地叹息一声后转手将手里的菜刀插进了案板,弯腰从柜子内置的保鲜室里端出了一盒白豆腐。

 

41

这皮得要死的模样简直像极了祭鹤。

将盛着油豆腐的盘子放在地上,放了狐之助下来的药研藤四郎端着审神者的饭菜进入了几秒贤者时间。

 

42

“冬青阁下,我是药研藤四郎,您的晚餐我帮您放在外面。”

药研礼貌的扣响了天守阁和室的拉门,三声响后道出了自己来意的付丧神准备将晚餐放在门口,不欲在今天再次同审神者纠缠是否可以交流的问题。

不过出乎短刀预料的是,在他正准备弯腰的前一秒,之前还紧闭的拉门缓缓地在短发付丧神的面前拉开了。

昏黄的灯光下,换了一身宽松浴衣的男人正裹着一条珊瑚绒材质的、被做成斗篷样式的被子,盘腿坐在正对大门的榻榻米上抬头与短刀对视。胡子拉碴的下巴已经被男人清理的十分干净,颓废的模样也因此有了不小的改善。

“拿进来吧。”

经历了半天的鸡飞狗跳,药研藤四郎终于在傍晚时分第一次听到了审神者的声音。低沉的烟嗓在略显昏暗的室内有些魔魅,空气中的共振似乎探出了爪子,虎视眈眈的准备将门外的短刀扯进百鬼夜行的大门。

药研藤四郎略微皱着眉头,察觉到了审神者声音中的不妥。男人打量着眼前的短刀,在注意到对方蹙起的眉时,面无表情的脸上划过了一丝笑。

“进来吧。”他再一次开口道,依然是富有特色的烟嗓,但其中蕴含的扯力已经悄然消失。

这一次药研没有再做停留,直接迈入了天守阁的房间。短刀跪坐在审神者的对面,将晚餐摆在了他们之间。挺直的脊背线条流畅,昏黄的房间内成为了审神者眼中唯一的亮色。

在药研看不见的角度,注视着他的审神者眼中闪过了一抹极浅的赞赏。男人视线落在了短刀仍然没有落下袖子的小臂上。

“付丧神……也会留下伤疤?”为药研留下拒绝交流第一印象的审神者主动开始了交流,并且看上去……眼睛里还闪着点好奇。

 

43

还未抬头的药研藤四郎愣了一瞬,很快便调整过来对上了审神者的视线。

“并不会。”他回答,“我们是刀剑,不会留下痕迹。”

审神者挑起眉梢:“手臂。”

药研飞快的扫了一眼自己还露在外面的小臂,尴尬在一瞬间弥漫在他心间。

失策。药研在心中默念。短刀有些犹豫,权衡了片刻后他还是决定实话实话。毕竟都是工作上的事情,不算什么机密,也算不得丢人。

“有些、较为特殊的攻击,会在我们的身上留下伤疤。不会随着手入的修补而消除,但都是极少数。”药研顿了顿,“非常少。”

少到亮出伤痕,时政极刑队的人就知道你曾经做了什么。

 

44

“先不急着吃饭。”

审神者略过了这个话题,并没有继续追究下去,转而跳跃性的示意药研将晚餐暂时放到旁边。他看着短刀,问出了令对方有些惊讶的问题。

“有医生吗?”

“……有,我就是。”药研缓慢地眨了下眼睛,陷入了幸福来得太突然的茫然无措中。

本以为会场持久战……所以,之前为什么不开门?短刀内心依然浮现着不解。

“啊。”

对这个回答,审神者陷入了沉默,男人看上去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放开了披在身上的那身珊瑚绒斗篷被,转身背对着药研。

解开了衣袍坠落在腰间,从肩头到后腰跨越了整个脊背,横亘在审神者背后的那条皮肉翻滚的狰狞伤口就这样暴露在了药研藤四郎的眼前。

浓郁的血腥气顷刻间便挤到了药研的鼻翼间,彰显着它们的存在感。,

“那就麻烦你了。”男人低声拜托道。


TBC.

评论
热度(30)
  1.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用生命丈量墙头 | Powered by LOFTER